〖英文片名〗 :Fight Club
〖影视片名〗 :搏击会
〖更多片名〗 :搏击俱乐部/斗阵俱乐部/格斗俱乐部
〖导 演〗 :大卫·芬奇
〖领衔主演〗 :爱德华·诺顿、布拉德·皮特、海伦娜·伯翰·卡特、蒂姆·德·赞、艾恩·贝利、杰瑞德·莱托
〖公映日期〗 :1999年10月6日
我在这看到了最强最聪明的人,你们的潜力都被浪费了!
只做些替人加油,或是上菜或是打领带上班的工作,
广告诱惑我们买车子,衣服于是拼命工作买不需要的东西,
我们是被历史遗忘的一代,
没有目的,没有地位,没有大战争,没有经济大恐慌,
我们的大战只是心灵之战,我们的恐慌只是我们的生活,
我们从小看电视,相信有一天会成为富翁,明星或是摇滚巨星,
但是我们不会,那是我们渐渐面对的现实,
所以我们非常愤怒!
工作不能代表你,银行存款也不能代表你,你开的车也不能代表你,
皮夹里的东西不能代表你,衣服也不能代表你,你只是平凡众生中的其中一个,
你要假设上帝不爱你,他一直都不想要你,或许还很讨厌你呢.
你的痛不是最悲惨的事,去他的诅咒和赎罪,
我们都是被上帝遗弃的子民,你得先放弃一切,你必须没有恐惧,
面对你总有一天会死的事实,只有抛弃一切,才能获得自由…. …
《搏击会》的导演大卫·芬奇是好莱坞风格突出的电影导演之一,最初以麦当娜的御用MTV导演而出名,80年代至90年代,他都在为麦当娜拍摄MTV。芬奇借助拍摄MTV的手法,运用数字技术,把电影拍得可以说是更好或者是更糟了。观众也许觉得他的表达方式不那么“电影化”而更“MTV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芬奇将全片的故事结构设计得更为复杂,从头至尾使用的画外音,以“我”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来讲故事。这种方式原本已经被看作是过时的手法,近几年又重新变得时髦起来。原因是它能够在影片中途随时打断讲述,即兴地插入其他内容,这就使得导演能够跳出既定情节,离题发挥自己想要表达的其他任何内容,也可以很容易地表现幻想场景,也可以随时使用“闪回”手法而不显得过分突兀。运用这种手法拍摄出来的片子,比如《搏击会》,也许结构太过松散,不够严密,但是它显然提供了一种呼吸急迫、自由想象的叙述方式。
网络影评:
一块装在鋁盒里的粉红色肥皂,两张带有伤痕与淤血的脸,三个简洁的单词:“破坏”、“毁灭”、“肥皂”。这是一张奇特的电影海报,这是一部能改变你一生的电影。
被誉为继Stanley Kubulike(库布里克)后最具有“黑暗力量”的导演,David Fincher的作品向来被贴上“叛逆,另类”的标签。其实从《Seven》(七宗罪)开始,我便喜欢上这个年轻张狂的导演,他镜头背后暗藏的那股强烈的摧毁精神与革命因素是那么的让人惊喜。譬如那段让人震撼的诡异片头,至今也让所有提起本片的人津津乐道;譬如每个凶杀场面的精巧展示与设计,那种冷静的对暴力美学的宣扬与升华另许多后继电影望尘莫及;再如影片中大量借助手电筒造成的阴暗色彩光线,则让David一跃成为善于营造黑暗氛围的大师级人物……
个人认为,《Fight Club》(搏击俱乐部)是David将其个性发挥到极致的惊世之作,也是我迄今为止最为欣赏的电影之一。影片带来的是一种颠覆性的后现代电影概念的革新与冲击,它的意念被无数后续者不断的仿效膜拜,却难以超越或突破。包括David Fincher自己。
电影开头是一段强烈而犀利的电子Techno,字幕随着音乐闪现,镜头快速地游离在一片暗红的人脑细胞中,不断上升,穿过液体、软组织、皮层、毛孔。然后我们看到了主角Jack的脸,嘴里塞着一把枪。“人们总问我认不认识Tyler Durden····”。电影毫无预兆地开始。
Jack是一个大汽车公司的职员,也是一个充满着中年危机意识的人,他非常憎恨自己的生活和周围的一切,再加上患有严重的失眠症,Jack失眠已经6个月了,于是为了自我救治,他突发奇想,决定参加团体咨询会。杰克先是参加了那些绝症患者的相互抚慰团体,他每晚都要到教堂的地下室参加各种绝症疾病的治疗团体才能顺利入睡。一天社团里来了一名混吃混喝的女子Marlar,她的出现让Jack异常不安,并再次失眠……Jack在某次出差回家的飞机上认识了Tyler Durden。24小时后,他们住在了一齐,因为Jack的公寓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摧毁,什么也没有留下。后来他们一齐组建了Fight Club,一齐到医院偷取脂肪炼制肥皂,一齐到大街上进行各种破坏…Jack成了Tyler的朋友,Tyler成了Fight Club的领导者,Malar成了Tyler的情人…随着Fight Club发展得愈加庞大,成员们开始自愿组成军队进行反政府活动。就在Jack打算退出这一切的时候,Tyler突然从他身边消失了。他到处追寻Tyler的踪迹,却发现他要找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失眠、空虚、暴力、人格分裂,这是看完电影后脑海里浮现的词语。影片通过叙述主角Jack人格的迷失与斗争到自我毁灭的过程体现现代人类社会的悲哀:对物质的过分依赖、对环境的绝对服从导致我们心智上的侵蚀。
影片的故事性非常淡薄,情节只是附属于画面的工具。跳动的片段,主角的旁白加上情节的倒叙与推进,观众被引进强烈的主观情节与画面当中,从一开始就不知不觉迷失了。Jack的主观意识也就成为了观众的最大阅读盲点,以至人们绝不会怀疑所有情节的真实性,更不会留意电影对Jack身份的暗示与透露。直到最后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击倒,观众才会恍然大悟,然后开始回忆导演精心布置的每一个细节。
例如Jack的名字其实从未在电影中出现过。参加各种治疗团体的时候他用的是每晚不同的假名;初次见面时,Marlar站在马路中间问Jack的名字,电影以汽车的经过迅速切换镜头,极其聪明而自然的避开了答案;又如Jack与Tyler都有相似的父亲,相似的过去。他们相遇的时候Tyler就拿着一个与Jack一摸一样的公文包。还有他们从来不同时在Marlar面前出现;最初见面的时候Jack给Marlar留了自己的电话,但后来Mralar却是打电话到Tyler的房子里找到他的。另外,Jack在办公室突然痛打自己来恐吓老板的一幕其实也暗示Jack的病态暴力,从侧面揭示了Jack与Tyler第一次打架的真实答案。
Jack本来是一个被美国典型价值观、道德伦理操纵的典型中产分子,他生活安逸、经济独立,但是这样如机器人般的生活让他感到严重空虚,他失眠、自闭、冷漠,最终导致了亦??锁中挣脱出来,就像企鹅那样甘愿以滑行来代替飞翔。循规蹈矩的行程、千篇一律的思想的形式让我们习惯了依靠重心与惯性向前滑行,自我的逐渐消失、淡化让我们忘却了怀疑与反抗。
Jack就是一个如你我一样平凡的社会个体,在遇到Tyler以前,他没有意识到,他生命中所依赖的一切竟是如此容易被剥夺、否定的:一尘不染的高级公寓,最新款的IKEA家具,洗得发白的名牌衬衫,还有那份稳定的高额薪水。Tyler告诉他,“你所占有的这一切最终把你占有了”,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人生的意义,所以我必须把你的公寓炸了,工作砸了,给了你满身的伤疤,也给了你从所未有的自由。“You’ have to give up,it’s only after you’ve lost everything are you free to do anything.”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像Tyler说的那样,只有连放弃生命都不惧怕的时候,你才能真正看清生命本身。
“我们是被时代遗弃的一代,没有经历过世界大战、经济萧条。我们的战争是一场自我精神解放,我们的大萧条就是生活本身。”汽车、房子、银行帐号、高级西装……人们一生都在为这些毫无意义的物质而生存,生命就这样以每分每秒的速度消失……“我们是在社会与传媒的欺骗中长大的,我们永远也不会成为电视中的百万富翁,电影明星,但是却甘愿为这些美好的谎言拼搏……”Tyler在组建Fight Club时对成员说的这些警言,如同《圣经》般被遍布全国的会员深深笃信与遵守,无政府主义成为了救世的《新约》。导致后来反叛分子甚至把Tyler的价值观作为军队般的口号与信条。会员们对Fight Club有着如宗教般的狂热,因为他们在暴力与血腥中寻得了慰藉,并把Fight Club看成是自我洗礼与解放。这些人在现实中或是被老板压迫得不敢反抗的弱者,或是因为绝症早已失去生存信心的病人,但是他们却有勇气放弃一切剃掉头发,加入Tyler的军队,并在警察的枪声中死去。
我不禁想到:就像每种强加灌输的社会伦理道德观,任何类型的精神压制与宣扬其实都是人类为了寻得生存的动力与支柱而编造的理由。Fight Club如是,宗教亦如是。
这些都是电影企图带给我们的思考,一种对我们日益习惯的生活思考模式的彻底怀疑与审视。只是,有多少人能有Jack那样的勇气,制造出Tyler Durden这样隐蔽的借口来完成自己隐藏已久的对这个社会的报复与否定?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可能会有这样一个Tyler Durden:他偏激,愤怒,他的存在对社会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他可能是你,是我,可能是任何一个来自社会的普通人。这就是现代文明社会带来的悲哀,电影把问题剖开血淋淋的摆在人们面前,然后拒绝了答案。毕竟,这只是一部电影而已,David Fincher很清楚,什么样的结局都无法改变现实。
在电影尾声,Tyler与Marlar站在高楼的落地玻璃前,远方的曼哈顿楼群突然爆炸,然后倒塌。
背景随声响起了The Pixes带有末世感的后摇歌曲“Where’s My Mind”。Tyler拉起Marlar的手:“你在我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时刻与我相遇”。然后画面震动,消失……
这是一个被我无数次回味的结尾,每次看着曼哈顿高楼如烟花般灿烂的散落,我都会陷入一种深深的迷茫。
为自己的软弱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所以选择逃避,选择将自己放弃,选择把自己变成Tyler Durden……
难到我们都要走到灰飞烟灭的尽头才能找到那个无所束缚的自己吗?夜深,很静,有人在街上跑。我听见一个彷徨的声音:“你认识Tyler Durden吗?”
网络影评:《搏击会》隐喻了社会边缘青年的生活和精神状态。”当代搏击结束时,什么也没有解决,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感到自己被拯救。”电影中的几个主要角色都是在痛苦和接近死亡中寻找自己的存在。 城市白领Jack能够感到,他所做的工作,他自己的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们不过是现代社会中消费的一环。他们更关心物质而不是人。在这种空洞的存在中,人能选择的只是将这种生活的空洞和虚无加以点缀,用更好的物质享受让它看起来似乎很美妙,用物质享受对它给人造成的伤害进行补偿。内容空洞虚无的生活使人麻木,这种麻木让人感到他对世界的感知和反应能力在逐渐退化和失去,他对自己存在的感知也开始模糊和不真实。一切都源于焦虑。焦虑来自于生活的不真实感。生活的不真实感则是这样的症状:你感到生活中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以正常的秩序进行着;然而你却又感到(而且是极其顽固的感觉),在这些正常的景象下,一切都有问题,但你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世界对你来说是遥远的。 为了找到情感的释放和精神上的安慰,Jack去参加各种能够想象到的绝症的安慰互助组织,一开始他竟然成功了。他在感受他人的痛苦和绝望中,在与濒死之人的接触中,释放了自己的恐惧和焦虑。这种存在感是确实的,因为他人的痛苦比自己的更实在、更强大,他自己的痛苦不值一提了,他得到了某种安慰和解脱。”……黑暗,沉默而完整。我找到了自由。抛开一切希望就是自由。”他又能安眠了。最初Jack混进的是一个睾丸癌幸存者帮助会。这也许并非巧合,而是暗示了在一种空虚的被阉割过的消费主义文化中人的恐惧。 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现状,是一种癌症,是现代生活中的癌症。面对现实时的虚弱感是致命的。无能为力,使人感觉自己的生命是空虚,同时他也看到他这一代没有哪个人的这种境遇比他更了些。这是一种普遍的虚无,其中蕴藏着深深的绝望。虚无使人痛苦,使人希望借各种方式找回存在的真实感。对于痛苦,人们的选择有几种:一是结束这种痛苦,即自杀;二是逐渐缓解或减轻这种痛苦,比如积极努力,自我改善,找到生活的真正意义。我们的角色显然放弃了第一种方式。对第二种努力,他们是不屑的,而且蔑视这样的努力,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改进。而搏击会的成员选择了第三种方式,这种方式的哲学就是:如果不能结束或缓解这种痛苦,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更极端、更直接一些,将精神上的痛苦转为肉体上的直接痛苦转为肉体上的直接的痛苦,将痛苦承受的中心,由大脑和精神转移向肉体。 在搏击会的初期阶段,暴力还不是毁灭性力量,如果说它毁灭了什么的话,就是在打斗的时候毁灭了每个人那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毁灭了虚无带来的痛苦,代之以肉体痛苦的快感。将肉体痛苦作为集体痛法的工具和手段,试图将自己从”现代生活的枷锁下”解放出来。这些博击会的成员们此时有些像集体修炼的苦行僧,通过一次次肉体的痛苦修行,使他们对肉体痛苦的信仰更加坚定。搏击会的早期是具有宗教气氛的。 搏击会更像一个医院,而暴力是药,搏击是精神疗法。更确切地说,暴力是兴奋剂,它与吸毒的作用是一样的。它们都是用幻觉和模拟的体验使人逃避现实。这种相互分亨并且上了瘾的暴力,终将蜕变扭曲。上瘾就意味着被自己之外的东西、被自己的欲望和要求所控制,成为它们的奴隶,就意味着生活的自主权被阉割。现代人的精神悲剧就是,当他们自我搏斗、脱离了一种精神上的奴役的时候,时常不知不觉又进入了另一种奴役,他们期待一种精神毒品使他们脱离自身的麻痹,不幸的是,这种精神毒品使他们更加麻痹了。 逐渐,暴力与痛苦非但没有得到排解和消除,反而开始失控了。Tyler站在搏击会里面,走来走去,用精神领袖的口吻对大家说:”在搏击会里,我看到了有史以来最强壮最优秀的人,我看到了潜力,但是它们被浪费。该死的,整整一代人都在当加油工、招待员或者白领奴隶。广告让我们追求汽车和时尚,让我们做自己憎恨的工作,好让自己有钱去买那些不需要的狗屎。我们是被历史抛弃的一代,没有目标也没有位置,没有伟大的战争(指美国内战),也没有经济大萧条。我们的伟大战争就是精神上的战争,我们的生活就是经大萧条。人小就看电视,幻想有一天能成为百万富翁、影帝或是摇滚乐明星。但是我们不会这样做了,我们正在慢慢明白真相。我们真他妈的被激怒了……” 这真是极富煽动性的语言。现在,过多积聚的暴力已经要向外寻求出口了,因为仅仅是肉体的痛苦也已经无法替代难以改变世界和现实、难以抗拒虚无的精神痛苦了。在平日空虚下掩藏的愤怒已经不可掩藏了,已经无法通过搏击来缓解、遗忘和消除了。现在,精神上的”伟大战争”已经结束,实际上,真实的、对外的战争已经要开始了。无政府主义这时已经滑向极端主义和法西期主义。搏击会由最初名副其实的”搏击会”发展为”大破坏行动”。一个军事邪教组织诞生了,Tyler就是上帝。我们能在搏击会中看到美国近年以来无数邪教组织的影子。 Tyler在不断鼓吹他的思想和哲学。在他看来,抛弃一切幻觉,接近痛苦甚至毁灭与死亡的过程是获得自由的途径。Tyler开始是一名反物质主义、反消费主义的无政府主义的英雄式人物,而他最终的行动和哲学不但指向反社会,而且指向了反人类。有时这使人想起了许多恐怖或极端组织的早期,其领袖人物都是带有激进思想的,但最终,他们却往往由激进发展到了极端主义或恐怖主义。搏击会的历史似乎就向人们展示了这个过程。 搏击会和它发生的一切,只是Jack现实中自己没有察觉的噩梦。影片其实一直暗示Jack有一个分裂的自我,大多数时候,他只是自己的一部分。影片中Jack的画外音一直在以这样的方式说?quot;我是Jack的报复方式……我是Jack的浪费的生命……我是Jack被拒绝的感觉……我是Jack的破碎的心……”他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生命的完整感知和支配权,他被自己潜意识中的幽灵Tyler控制了。现实与梦想之间的冲突使人容易成为双得人格。Tyler是由Jack潜意识中欲望产生的。 在四处寻找Tyler的过程中(可以说这是Jack的精神之旅),Jack难以置信地发现,那些以为是Tyler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他自己做的,Tyler和他是一个人。他丧失了分辨梦境与现实的能力。当Jack最终意识到他和Tyler和他是一个人的时候,观众们也才从前面一个多小时的电影幻觉中苏醒。人的眼睛失神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件事物的两个影子。如果把Jack最初的搏击会中的搏击认为是释放痛苦的空虚,那么他现在更多地是在自己的灵魂里搏击了。 Tyler击败了他,将他带到楼顶。他一切试图阻止灾难发生的努力看来都将是徒劳的。最终他消灭了Tyler,但是噩梦造成的后果却仍旧发生在现实之中……影片的结尾似乎是一种自我救赎的努力,然而一切为时已晚。这似乎是一个对现代人找寻却最终失控和无能为力的尴尬处境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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